【海闇】Fall conundrum 13.
Fall conundrum 13.
武藤遊戲再次聯絡上昨晚不告而別的半身，已經是當天下午的事情了。
這期間發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提心就累。
遊戲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看著通訊顯示疑惑的瞪大紫眸，上面顯示著海馬的聯絡要求。這是當日闇得到了青眼的通訊頻道後，興趣使然隨手替他設置的。
...騙人的吧，海馬君居然會主動聯繫人？
他充滿疑問的接通了聯絡器。
「喂，海馬君嗎？」
「夥伴，是我。」
「另一個我！你昨晚跑去哪裡了？」實在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丟下我一個！
「抱歉，夥伴。但那種情況我實在不好待著。」闇彷彿讀心一般的回答了遊戲沒說出口的潛台詞。
「...歐西里斯呢？為什麼你是用青眼來聯繫我？」
「沒帶在身上，所以暫時跟海馬借用了一下。對了，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闇語氣輕快，好像他所說出話不過是不要錢的大頭菜，「夥伴，我跟海馬交往了。」
「摁好。...什麼你跟海馬君交往了！！！為什麼啊！！！」
「因為我睡了海馬，我得對他負責。那麼先這樣了，之後再解釋吧。」
「等等啊啊啊啊啊啊！！！」
通訊被掐斷了，遊戲只能在一旁默默內傷著，可他又不敢再度聯繫青眼，萬一接起來的是海馬該怎麼辦？...
良久，他再度拿起通訊器，聯絡的對象卻是遠在日本的武藤雙六。
「爺爺...你有沒有推薦的胃藥可以用？」
*
在一旁聽到闇說的話，海馬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你的用詞可以再精準一些...我可不介意造成既成事實。」
「別心急，海馬。」闇主動湊到對方身邊。
纖長的手指輕柔的覆上海馬的耳廓，親手為對方將青眼戴上。闇的指腹滑過耳垂時給他帶來了一絲細小的戰慄感。
「哼。」海馬扳過對方形狀優美的下顎，緘封了那張講話不討喜的小嘴。
闇不甘示弱的回應，他用了點力道啃咬對方的下唇，舌尖勾上海馬的齒齦。他的戀人接受了這顯而易見的挑釁，粗暴的加深了這個熱情的吻。
「滋味不錯。」深吻結束，闇以拇指拭去嘴角洩出的津液同時輕笑出聲，「感謝招待，海馬。」
海馬勾起笑，將戀人攬上自己的大腿。
「在看什麼？」闇的目光移動到海馬的電腦前。
「一份候鳥的報告，有些人針對海底鑽油平台上蒐集到的鳥屍做了些研究。死的都是一些食腐性的海鷗。」心情大好的海馬給了直率的回答。
「哦？鑽油平台？」怎麼會到那種地方...？
「怎麼？沒看過？」海馬隨手點開一張圖片。
夜晚的海上平台佇立著一只巨型排氣管，管口燃起了數層樓高的大型火炬，在夜裡顯得相當惹眼。
「這是？」闇對著那張匪夷所思的圖片，不解的回望向海馬。
「伴隨油礦的開採，天然氣也會一併出現，但是在海上並沒有良好的儲存手段、隨意排放又會對基地的工作人員造成健康危害，不如直接點火燒了。」
「這種不正常的光亮與熱度會對經過的鳥類造成影響。」闇蹙起眉，「也可能會使本來應當飛的更遠再降落的遷移性候鳥提前降低飛行高度。」
海馬挑眉，「是嗎。平台上的工作人員只說了有不少鳥類會因為趨光性在夜裡繞著火焰逡巡飛行。」
「雖然那的確造成了野鳥遷徙過程中不必要的消耗，但畢竟不是主要的問題。」闇沉吟，「那些死去海鷗的健康狀況如何？」
「這你可能要失望了，他們普遍體態正常，不少甚至在胃內採集到尚未消化完畢的食物。」
「看來...是急性死亡，應該是是猛爆性傳染病或是高致病性細菌導致的急性敗血症。」闇點點頭。
海馬繼續瀏覽著資料，「不是沒有其它收穫，他們從這些海鷗的最後一餐裡驗出了細菌。」
「已經查出是什麼病原了？」
「家禽霍亂，巴斯德桿菌症感染。」
家禽霍亂、遷徙、僅有食腐性海鷗死亡...
「不好...海馬。極圈可能出事了。」
闇伸手拉住海馬的袖口，後者隨即心領神會。
「只有吃腐屍的海鷗大量暴斃，代表他們吃了其它染病鳥類的屍體。然而煉油平台上並未出現其它同樣染病的普通鳥類...甚至附近也沒有在任何國家傳出相關疫情。」海馬隨即跟上了對方的思路，開始以現有的資訊進行分析。
「沒錯，但是在杳無人煙的極地區域幾乎沒有研究人員駐點，鮮少有人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極地的食物鏈又相當單純，脆弱的生態系很容易因為一場疾病而崩壞。」
兩人對視一眼，闇向海馬輕輕地點了點頭。
海馬的手在鍵盤上一陣舞動，螢幕上隨即呈現出另一張圖片，「這個是極圈與寒帶氣候鳥類遷徙的路徑模式圖。」
在過去，每當冬季來臨候鳥都是各自從極北之地自成群體、一路不停的南遷，力竭或是健康狀況不佳的個體就會在半路上被淘汰。如今有了人為設置的海上平台，等於為這些鳥兒提供了一個休息的中繼站。但多種鳥類混雜一處也增加了異種之間傳染病交流的機會，是福是禍，端看天意。
像是看出了闇的憂慮，海馬拍拍有些悶悶不樂的戀人，「我會派人盡快通知北美洲各國，讓他們做好候鳥可能會帶來疾病的防疫準備。別擔心。」
「...也只能這樣了。」
